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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禅宗典籍全文库]景
德 传 灯 录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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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二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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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州清原山行思禅师第九世上。斋
金陵清凉文益禅师法嗣三十人见缘。主
天萚山德韶国师。知
杭州报恩寺慧明禅师。古
漳州罗汉智依大师。斋
金陵章义道钦禅师。主
金陵报恩匡逸禅师。知
金陵报慈文遂导师。古
漳州罗汉守仁禅师。斋
杭州永明寺道潜禅师。主
抚州黄山良匡禅师。知
杭州灵隐清耸禅师。古
金陵报恩玄则禅师。斋
金陵报慈行言导师。主
金陵净德智筠禅师。知
高丽道峰慧炬国师。古
金陵清凉泰钦禅师。斋
杭州宝塔寺绍岩禅师。主
金陵报恩法安禅师。知
抚州崇寿契稠禅师。古
洪州云居清锡禅师。斋
洪州百丈道常禅师。主
天萚般若敬遵禅师。知
庐山归宗策真禅师。古
洪州同安绍显禅师。斋
庐山栖贤慧圆禅师。主
洪州观音従显禅师。知
庐州长安延规禅师。古
常州正勤希奉禅师。斋
洛京兴善栖伦禅师。主
洪州新兴齐禅师。知
润州慈云匡达禅师。古
清原行思禅师第九世上。斋
金陵清凉文益禅师法嗣主
○卷二五·天台德韶
天台山德韶国师。处州龙泉人也。俗姓陈氏。母叶氏梦白光触体因而有娠。及诞尤多奇异。年十五有梵僧勉令出家。十七依本州龙归寺受业。十八纳戒于信州开元寺。后唐同光中。游方诣投子山，见大同禅师。乃发心之始。次谒龙牙遁和尚。知
问：“雄雄之尊为什么近之不得。”龙牙曰：“如火与火。”曰：“忽遇水来又作么生。龙牙曰：“汝不会。”斋
师又问：“天不盖地不载，此理如何。龙牙曰：“合如是。”师不喻旨，再请垂诲。龙牙曰：“道者汝向后自会去。”知
次问疏山曰：“百匝千重是何人境界。”疏山曰：“左搓芒绳缚鬼子。”师进曰：“不落古今请师说。”曰：“不说。”师曰：“为什么不说。”曰：“个中不辨有无。”师曰：“师今善说。”疏山骇之。师如是历参五十四善知识。皆法缘未契。最后至临川谒净慧禅师。净慧一见深器之。师以遍涉丛林。亦倦于参问。但随众而已。古
一日净慧上堂。有僧问：“如何是曹源一滴水。”净慧曰：“是曹源一滴水。”僧惘然而退。师于坐侧豁然开悟。平生凝滞涣若冰释。遂以所悟闻于净慧。净慧曰：“汝向后当为国王所师。致祖道光大，吾不如也。”自是诸方异唱古今玄键。与之决择。不留微迹。寻回本道。游天台山。睹智者扉扉禅师遗踪。有若旧居。师复与智者同姓。时谓之后身也。初止白沙时。吴越忠懿王。以国王子刺台州。向师之名，延请问道。师谓曰：“他日为霸主，无忘佛恩。”汉乾佑元年戊申。王嗣国位，遣使迎之。申弟子之礼。有传天台智者。教羲寂者屡言于师曰：“智者之教年祀寝远。虑多散落。今新罗国其本甚备。自非和尚慈力其孰能致之乎。”师于是闻于忠懿王。王遣使及赍师之书。往彼国缮写备足而回。迄今盛行于世矣。斋
师上堂曰：“古圣方便犹如河沙。祖师道，非风幡动仁者心动。斯乃无上心印法门。我辈是祖师门下客。合作么生会祖师意。莫道风幡不动汝心妄动。莫道不拨风幡就风幡通取。莫道风幡动处是什么。有云附物明心不须认物。有云色即是空。有云非风幡动应须妙会。如是解会与祖师意旨有何交涉。既不许如是会。诸上坐便合知悉。若于这里彻底悟去。何法门而不明。百千诸佛方便一时洞了。更有什么疑情。所以古人道。一了千明，一迷万惑。上坐岂是今日会得一。则明日又不会也。莫是有一分向上事难会。有一分下劣凡夫不会。如此见解。设经尘劫只自劳神乏思。无有是处。”斋
僧问：“诸法寂灭相不可以言宣。和尚如何为人。师曰：“汝到诸方更问一遍。”曰：“恁么即绝于言句去也。”师曰：“梦里惺惺。”知
问：“橹棹俱停，如何得到彼岸。”师曰：“庆汝平生。”古
问：“如何是三种病人。师曰：“恰问著。”斋
问：“如何是古佛心。”师曰：“此问不弱。”主
问：“如何是六相。”师曰：“即汝是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方便。”师曰：“此问甚当。”古
问：“亡僧迁化向什么处去也。”师曰：“终不向汝道。”曰：“为什么不向某甲道。”师曰：“恐汝不会。”主
问：“一华开五叶结果自然成。如何是一华开五叶。”师曰：“日出月明。”曰：“如何是结果自然成。”师曰：“天地皎然。”古
问：“如何是无忧佛。”师曰：“愁杀人。”斋
问：“一切山河大地従何而起。”师曰：“此问従何而来。”主
问：“如何是数起底心。”师曰：“争讳得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第二月。”师曰：“来处甚分明。”曰：“为什么不会。”师曰：“唤什么作第二月。”斋
问：“如何是沙门眼。”师曰：“黑如漆。”主
问：“绝消息时如何。”师曰：“谢指示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转物即同如来。”师曰：“汝唤什么作物。”曰：“恁么即同如来也。”师曰：“莫作野干鸣。”斋
问：“那吒太子析肉还母析骨还父。然后于莲华上为父母说法。未审如何是太子身。”师曰：“大家见上坐。”知
问曰：“恁么即大千同一真如性也。”师曰：“依希似曲才堪听。又被风吹别调中。斋
”问：“六根俱泯，为什么理事不明。”师曰：“何处不明。”曰：“恁么即理事俱如也。”师曰：“前言何在。”知
师有时谓众曰：“大凡言句应须绝渗漏始得。”时有僧问：“如何是绝渗漏底句。”师曰：“汝口似鼻孔。”斋
问：“如何是不证一法。”师曰：“待言语在。”曰：“如何是证诸法。”师曰：“醉作么。”知
师有时谓众曰：“只如山僧恁么对他。诸上座作么生体会。莫是真实相为么。莫是正恁么时无一法可证么。莫是识伊来处么。莫是全体显露么。莫错会好。如此见解唤作依草附木。与佛法天地悬隔。假饶答话简辨如悬河。只成得个颠倒知见。若只贵答话简辨，有什么难。但恐无益于人翻成赚误。如上座従前所学简辨问答。记持说道理极多。为什么心疑不息。闻古圣方便特地不会。只为多虚少实。上座不如従脚跟下一时觑破。看是什么道理。有多少法门与上座作疑求解。始知従前所学底事。只是生死根源阴界里活计。所以古人道。见闻不脱如水里月。无事珍重。”知
师有偈示众曰：“通玄峰顶，不是人间。心外无法，满目青山。”师后于般若寺。开堂说法十二会。斋
第一会，师初开堂日示众云：“一毛吞海，海性无亏。纤芥投锋，锋利无动。见与不见，会与不会。惟我知焉。”乃有颂曰：“暂下高峰已显扬。般若圆通遍十方。人天浩浩无差别。法界纵横处处彰。珍重。”古
师升堂日。有僧问：“承古有言：若人见般若即被般若缚。若人不见般若亦被般若缚。既见般若，为什么劫被缚。”师云：“你道般若见什么。”学云：“不见般若为什么劫被缚。”师云：“你道般若什么处不见。”又云：“若见般若不名般若。不见般若亦不名般若。般若且作么生说见不见。所以古人道。若缺一法不成法身。若剩一法不成法身。若有一法不成法身。若无一法不成法身。此是般若之真宗。诸上座。”主
又僧问：“乍离凝峰丈室。来坐般若道场。今日家风，请师一句。”师云：“亏汝什么处。”学云：“恁么即雷音震动乾坤地。人人无不尽沾恩。”师云：“幸然未会。且莫探头，探头即不中。诸上座相共证明。令法久住，国土安乐，珍重。”主
第二会，师上堂。有僧问：“承教有言：归源性无二方便有多门。如何是归源性。”师云：“你问我答。”学云：“如何是方便门。”师云：“你答我问。”学云：“如何趣向。”师云：“颠倒作么。斋
又僧问：“一身即无量身。无量身即一身。如何是无量身。”师云：“一身。”学云：“恁么即昔日灵山今来亲睹。”师云：“理当即行。”又云：“三世诸佛一时证明上座。上座且作么生会。若会时不迁无丝毫可得移易。何以故，为过去未来现在三际是上座。上座且非三际。泽霖大海，滴滴皆满。一尘空性，法界全收，珍重。”主
第三会，师上堂。有僧问：“四众云集。人天恭敬，目睹尊颜。愿宣般若。”师云：“分明记取。”学云：“师宣妙法。国王万岁，人民安乐。”师云：“谁向你道。”学云：“法尔如然。”师云：“你灵利。”又僧问：“三世诸佛不知有。狸奴白牯却知有。既是三世诸佛。为什么却不知有。”师云：“却是你知有。”学云狸奴白牯为什么却知有。”师云：“你什么处见三世诸佛。”知
又僧问：“承教有言：眼不见色尘意不知诸法。如何是眼不见色尘。”师云：“劫是耳见。”学云：“如何是意不知诸法。”师云：“眼知。”学云：“恁么即见闻路绝。声色喧然。”师云：“谁向你道。”又云：“夫一切问答。如针锋相投。无纤毫参差相。事无不通，理无不备。良由一切言语一切三昧。横竖深浅隐显去来。是诸佛实相门。只据如今一时验取，珍重。”古
第四会，师上堂举古人云：“如何是禅，三界绵绵。如何是道，十方浩浩。因什么道三界绵绵。何处是十方浩浩底道理，要会么。塞却眼，塞却耳。塞却舌身意。无空阙处，无转动处。上座作么生会。横亦不得，竖亦不得。纵亦不得，夺亦不得。无用心处，亦无施设处。若如是会得。始会法门绝择一切言语绝渗漏。曾有僧问。作么生是绝渗漏底语。向他道口似鼻孔甚好。上座如此会。自然不通风去。如识得，尽十方世界是金刚眼睛。无事珍重。”主
第五会，师上堂。有僧问云：“天下太平，大王长寿。如何是王。”师云：“日晓月明。”学云：“如何领会。”师云：“谁是学人。”又云：“天下太平，大王长寿。国土丰乐，无诸患难。此是佛语，古不易今。不迁一言可以定古定今。会取好诸上座。”主
又僧问：“承古有言：“有物先天地，无形本寂寥。如何是有物先天地。”师云：“非同合。”学云：“如何是无形本寂寥。”师云：“谁问先天地。”学云：“恁么即随静林间独自游。”师云：“乱道作么。”又云：“佛法不是这个道理。要会么。言发非声色前不物始会。天下太平，大王长寿。久立珍重。”主
第六会，师上堂。示众云：“佛法现成一切具足。古人道，圆同太虚，无缺无余。若如是，且谁缺谁剩谁是谁。非谁是会者谁是不会者。所以道，东去亦是上座。西去亦是上座，南去亦是上座。北去亦是上座。上座因什么得成东西南北。若会得，自然见闻觉知路绝。一切诸法现前。何故如此，为法身无相。触目皆形，般若无知。对缘而照，一时彻底会取好。诸上座，出家儿合作么生。此是本有之理。未为分外。识心达本源。故名为沙门。若识心皎皎地实无丝毫障碍。上座，久立珍重。”斋
第七会，师上堂。有僧问：“欲入无为海。先乘般若船。如何是般若船。”师云：“常无所住。”曰：“如何是无为海。”师云：“且会般若船。”知
又僧问：“古德云：“登天不借梯，遍地无行路。如何是登天不假梯。”师云：“不遗丝发地。”学云：“如何是遍地无行路。”师云：“适来向你道什么。”斋
师又云：“百千三昧门。百千神通门，百千妙用门。尽不出得般若海中。何以故，为于无住本建立诸法。所以道，生灭去来邪正动静。千变万化是诸佛大定门。无过于此。诸上座，大家究取。增于佛法寿命，珍重。”古
第八会，师上堂。有僧问：“世尊有正法眼。付嘱摩诃迦叶。只如迦叶在宾钵罗窟。未审付嘱何人。”师云：“教我向谁说。”学云：“恁么即灵山付嘱不异今日。”师云：“你什么处见灵山。”知
又僧问：“净慧宝印和尚昔日迦叶亲传。未审今日一会，当付何人。”师云：“咚咚鼓，一头打两头鸣。”学云：“恁么即千圣同俦古今不异。”师云：“禅河浪静，寻水迷源。”主
又僧清遇云：“帝王请命，师赴王恩。般若会中，请师举唱。”师云：“分明记取。”学云：“恁么即云台宝网同演妙音。”师云：“清遇何在。”学云：“法王法如是。”师云：“阿谁证明。”又云：“灵山付嘱分明。诸上座一时验取。若验得，更无别理。只是如今。譬如太虚，日明云暗。山河大地。一切有为世界悉皆明现。乃至无为亦复如是。世尊付嘱迄至于今。并无丝毫差别，更付阿谁。所以祖师道。心自本来心，本心非有法。法法有本心，非心非本法。此是灵山付嘱榜样。诸上座彻底会取好。莫虚度时光。国王恩难报，诸佛恩难报。父母师长恩难报。十方施主恩难报。况建置如是次第佛法兴隆。若非国王恩力焉得如此。若要报恩，应须明彻道眼。入般若性海始得。久立珍重。”知
第九会，师上堂。有僧问：“承先德云：人空法亦空，二相本来同。如何是二相本来同。”师云：“山河大地。”学云：“不会，乞师方便。”师云：“什么处是不方便处。”主
又僧问：“承教有言，心清净故法界清净。如何是清净心。”师云：“迦陵频伽共命之鸟。”学云：“心与法界是一是二。”师云：“你自问。别人问。”古
师又云：“大道廓然，讵齐今古。无名无相，是法是修。良由法界无边，心亦无际。无事不彰，无言不显。如是会得，唤作般若现前。理极同真际。一切山河大地森罗万象。墙壁瓦砾并无丝毫可得亏阙。无事，久立珍重。”知
第十会，师上堂。有僧问：“承师有言：九天擎玉印，七佛兆前心。如何是印。”师云：“不露文。”曰：“如何是心。”师云：“你名安嗣。”斋
又云：“法界性海。如函如盖如钩如锁。如金与金色，位位皆齐。无纤毫参差，不相混滥。非一非异，非同非别。若归实地去，法法皆到底。不是上来问个如何若何便是。不问时便非。在长连床上坐时是有。不坐时是无。只如诸方老宿。言教在世如常河沙。如来一大藏经卷卷皆说佛理。句句尽言佛心。因什么得不会去。若一向织络言教意识解会。饶上座经尘沙劫亦不能得彻。此唤作颠倒知见识心活计。并无得力处。此盖为脚根下不明。若究尽诸佛法源。河沙大藏一时现前。不缺丝毫，不剩丝毫。诸佛时常出世。时常说法度人，未曾间歇。乃至猿啼鸟叫。草木丛林，常助上座发机。未有一时不为上座。有如是奇特处，可惜许。诸上座大家究取。令法久住世间。增益人天寿命，国王安乐。无事，久立。珍重。”主
第十一会，师上堂举。古人云：“吾有一言：“天上人间，若人不会。绿水青山。且作么生是一言底道理。古人语须是晓达始得。若是将言而名于言，未有个会处。良由究尽诸法根蒂，始会一言。不是一言半句思量解会唤作一言。若会言语道断。心行处灭。始到古人境界。亦不是闭目藏睛暗睹无所见。唤作言语道断。且莫赚会。佛法不是这个道理。要会么，假饶经尘沙劫说。亦未曾有半句。到诸上座。经尘沙劫不说。亦未曾缺少半句。应须彻底会去始得。若如是斟酌。名言空劳心力，并无用处。与诸上座共相证明。后学初心速须究取。久立珍重。”斋
第十二会，师上堂。有僧问：“髑髅常干世界。鼻孔摩触家风。如何是髑髅常干世界。”师云：“更待答话在。”学云：“如何是鼻孔摩触家风。”师云：“时复举一遍。”古
又僧问：“一人执炬自尽其身。一人抱冰横尸于路。此二人阿谁辨道。”师云：“不遗者。”学云：“不会，乞师指示。”师云：“你名敬新。”学云：“未审还有人证明也无。”师云：“有。”学云：“什么人证明。”师云：“敬新证明。”古
又僧问：“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。”师云：“异境灵踪，睹者皆羡。”僧又云：“见后如何。”师云：“适来向你道什么。”主
又僧问：“承古有言：敲打虚空鸣觳觳。石人木人齐应诺。六月降雪落纷纷。此是如来大圆觉。如何是敲打虚空底。”师云：“昆仑奴著铁裤。打一棒行一步。”学云：“恁么即石人木人齐应诺也。”师云：“你还闻么。”斋
又云：“诸佛法门时常如是。譬如大海千波万浪。未曾暂住。未常暂有，未常暂无。浩浩地光明自在。宗三世于毛端。圆古今于一念。应须彻底明达始得。不是问一则语，记一转话。巧作道理。风云水月。四六八对。便当佛法。莫自赚。诸上座，究竟无益。若彻底会去，实无可隐藏。无刹不彰。无尘不现。直下凡夫位齐诸佛。不用纤毫气力，一时会取好。无事，久立珍重。”主
开宝四年辛未。华顶西峰忽摧，声震一山。师曰：“吾非久矣。”明年六月。大星陨于峰顶，林木变白。师乃示疾于莲华峰。参问如常。二十八日。集众言别，跏趺而逝。寿八十二，腊六十五。斋
○卷二五·报恩慧明
杭州报恩寺慧明禅师。姓蒋氏。幼出家，三学精练，志探玄旨。乃南游于闽越间。历诸禅会，莫契本心。后至临川谒净慧禅师。师资道合。寻回鄞水大梅山庵居。时吴越部内禅学者。虽盛而以玄沙正宗置之阃外。师欲整而导之。斋
一日有二禅客到。师问曰：“上座离什么处。”曰：“都城。”师曰：“上座离都城到此山。则都城少上座。比山剩上座。剩则心外有法。少则心法不周。说得道理即住，不会即去。”其二禅客不能对。古
新到僧问：“如何是大梅主。”师曰：“阇梨今日离什么处。”僧无对。斋
师寻迁于天台山白沙卓庵。时有朋彦上座。博学强记。来访师敌论宗乘。师曰：“言多去道远矣。今有事借问。只如従上诸圣及诸先德。还有不悟者也无。”朋彦曰：“若是诸圣先德。岂不有悟者哉。”师曰：“一人发真归源。十方虚空悉皆消殒。今天台山嶷然。如何得消殒去。”朋彦不知所措。自是他宗泛学来者皆服膺矣。汉乾佑中。吴越忠懿王延入王府问法。命住资崇院。师盛谈玄沙宗一大师。及地藏法眼宗旨臻极。王因命翠岩令参等诸禅匠。及城下名公定其胜负。知
天龙禅师问曰：“一切诸佛及诸佛皆従此经出。未审此经従何而出。”师曰：“道什么。”天龙方再问。师曰：“过也。”斋
资严长老问：“如何是现前三昧。”师曰：“还闻么。”曰：“某甲不患聋。”师曰：“果然患聋。”知
师举雪峰塔铭问老宿云：“夫従缘有者始终而成坏。非従缘有者历劫而长坚。坚之与坏即且置。雪峰只今在什么处。”法眼别云：“只今是成是坏。”众皆无对。设有对者，亦不能当其征诘。时群彦弭伏王大悦。命师居之。署圆通普照禅师。知
师上堂谓众曰：“诸人还委得么。莫道语默动静无非佛事好。且莫错会。”古
僧问：“如何是祖师西来意。”师曰：“汝还见香台么。”曰：“某甲未会。乞师指示。”师曰：“香台也不识。”主
问：“离劫目前机。如何是西来意。”师曰：“汝何不问。”曰：“恁么即委时去也。”师曰：“也是虚施。”古
问：“如何是佛法大意。”师曰：“我见灯明佛本光瑞如此。”斋
问：“如何是学人自己。”师曰：“特地申问是什么意。”主
问：“如何是西来意。”师曰：“十万八千真跋涉。直下西来不到东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第二月。”师曰：“捏目看花花数朵。见精明树几枝枝。”古
○卷二五·罗汉智依
潭州罗汉宣法大师智依。师上堂曰：“尽十方世界无一微尘许法。与汝作见闻觉知，还信么。然虽如此，也须悟始得。莫将为等闲。不见道单明自己不悟。目前此人只具一只眼，还会么。”古
僧问：“纤尘不立。为什么好丑现前。”师曰：“分明记取，别处问人。”斋
问：“大众云集，谁是得者。”师曰：“还曾失么。”主
问：“如何是佛。”师曰：“汝是行脚僧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宝寿家风。”师曰：“一任观看。”曰：“恁么即大守有赖。”师曰：“汝作么生。”曰：“终不敢谩大众。”师曰：“嫌少作么。”斋
师问僧：“受业在什么处。”曰：“在佛迹。”师曰：“佛在什么处。”曰：“什么处不是。”师举起拳曰：“作么生。”曰：“和尚收取。”曰：“放阇梨七棒。”古
师问僧：“今夏在什么处。”曰：“在无言上座处。”师曰：“还曾问讯他否。”曰：“也曾问讯。”师曰：“无言作么生问得。”曰：“若得无言，什么处不问得。”师喝之曰：“恰似问老兄。”知
师与彦端长老吃饼馅。端曰：“百种千般其体不二。”师曰：“作么生是不二体。”端拈起饼馅。师曰：“只守百种千般。”端曰：“也是和尚见处。”师曰：“汝也是罗公咏梳头样。”主
师将示灭，乃谓众曰：“今晚四大不和畅。云腾鸟飞，风动尘起。浩浩地还有人治得么。若治得，永劫不相识。若治不得，时时常见我。”言讫告寂。古
○卷二五·锺山道钦
金陵锺山章义禅师道钦。太原人也。初住庐山栖贤。师上堂曰：“道远乎哉，触事而真。圣远乎哉，体之则神。我寻常示汝。何不向衣钵下坐地直下参取。须要上来讨个什么。既上来我即事不获已。便举古德少许方便。斗薮些子龟毛兔角解落。诸上座，欲得省要么。僧堂里三门下寮舍里参取好。还有会处也未。若有会处，试说看。与上座证明。”主
僧问：“如何是栖贤境。”师曰：“有什么境。”问：“古人拈椎竖拂。还当宗乘中事也无。”师曰：“古人道了也。”古
问：“学人乍入丛林。乞和尚指示。”师曰：“一手指天，一手指地。”斋
江南国主请师居章义道场。示众曰：“总来这里立作什么。善知识如河沙数。常与汝为伴。行住坐卧不相舍离。但长连床上稳坐地。十方善知识自来参。上座何不信取。作得如许多难易。他古圣嗟见今时人不奈何了。”乃曰：“伤夫人情之惑久矣。目对真而莫觉。此乃嗟汝诸人看却不知。且道，看却什么不知。何不体察古人方便。只为信之不及，致得如此。诸上座，但于佛法中留心。无不得者，无事体道去。”知
僧问：“如何是西来意。”师曰：“不东不西。”古
问：“百年暗室一灯能破时如何。”师曰：“莫谩语。”斋
问：“佛法还受变异也无。”师曰：“上座是。”主
僧问：“大众云集。请师举扬宗旨。”师曰：“久矣。”问：“如何是玄旨。”师曰：“玄有什么旨。”古
○卷二五·报恩匡逸
金陵报恩匡逸禅师。明州人也。初住润州慈云，江南国主请居上院。署凝密禅师。一日上堂众集。师顾视大众曰：“依而行之即无累矣，还信么。如太阳赫奕皎然地。更莫思量，思量不及。设尔思量得及。唤作分限智慧。不见先德云：人无心合道，道无心合人。人道既合，是名无事人。且自何而凡，自何而圣。此若未会。也只为迷情所覆，便去不得。迷时即有质碍。为对为待，种种不同。忽然惺去，亦无所得。譬如演若达多认影为头。岂不是担头觅头。然正迷之时，头且不失。及乎悟去，亦不为得。何以故。人迷谓之失，人悟谓之得。得失在于人，何关于动静。”斋
僧问：“诸佛说法普润群机。和尚说法什么人得闻。”师曰：“只有汝不闻。”主
问：“如何是报恩一句。”师曰：“道不是得么。”问：“十二时中思量不到处如何行履。”师曰：“汝如今在什么处。”问：“祖师西来如何举唱。”师曰：“不违所请。”问：“如何是一句。”师曰：“我答争似汝举。”问：“佛为一大事因缘出世。未审和尚出世如何。”师曰：“恰好。”曰：“恁么即大众有赖。”师曰：“莫错会。”知
○卷二五·报慈文遂
金陵报慈道场文遂导师。杭州人也。姓陆氏。乳抱中，父母徒家于宣城。才4805岁，挺然好学。乃礼池州僧正落发登戒。年十六观方禅教俱习。尝究首楞严经十轴。甄分真妄缘起本末精博。于是节科注释，文句交络。厥功既就，谒于净慧禅师。述己所业深符经旨。净慧问曰：“楞严岂不是有八还义。”师曰：“是。”曰：“明还什么。”师曰：“明还日轮。”曰：“日还什么。”师懵然无对。净慧诫令焚其所注之文。师自此服膺请益。始忘知解。初住吉州止观。乾德二年。国主延入居长庆。次清凉，次报慈大道场。署雷音觉海大导师。礼待异乎他等。知
师上堂谓众曰：“天人群生类皆承此恩力。威权三界，德被四生。共禀灵光，咸称妙义。十方诸佛常顶戴汝。谁敢是非。及乎向这里唤作开方便门。对根设教。便有如此如彼。流出无穷。若能依而奉行，有何不可。所以清凉先师道。佛即是无事人。且如今觅个无事人也不可得。”僧问：“崇寿佛法付嘱止观。止观佛法付嘱何人。”师曰：“汝试举崇寿佛法看。”问：“巅山岩崖还有佛法也无。”师曰：“汝唤什么作巅山岩崖。”斋
问：“如何是道。师曰：“妄想颠倒。”主
师谓众曰：“老僧平生百无所解。日日一般。虽住此间，随缘任运。今日诸上座与本无异。”僧问：“如何是无异底事。”师曰：“千差万别。”僧再问。师曰：“止止不须说。且会取千差万别。”斋
问：“如何是和尚家风。”师曰：“方丈板门扇。”问：“如何是无相道场。”师曰：“四郎五郎庙。”问：“如何是吹毛剑。”师曰：“擀面杖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正直一路。”师曰：“远远近近。”曰：“便恁么去时如何。”师曰：“咄哉痴人，此是险路。”斋
师问僧：“従什么处来。”曰：“抚州曹山来。”师曰：“几程到此。”曰：“七程。”师曰：“行劫许多山林溪涧。何者是汝自己。”曰：“总是。”师曰：“众生颠倒，认物为己。”曰：“如何是学人自己。”师曰：“总是。”师又曰：“诸上座各在止观。经冬过夏。还有人悟自己也无。止观与汝证明。令汝真见。不被邪魔所惑。”问：“如何是学人自己。师曰：“好个师僧，眼目甚分明。”主
○卷二五·罗汉守仁
漳州罗汉院守仁禅师。泉州永春人也。初参净慧，后回故郡。止东安兴教寺上方院。示众曰：“只据如今，谁缺谁剩。然虽如此，犹是第二义门。上座若明达得去。也且是一是二更须子细看。”主
僧问：“如何是祖师西来的的意。”师曰：“即今是什么意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涅槃。”师曰：“生死。”曰：“如何是生死。”师曰：“适来道什么。”僧众晚参，师谓众曰：“物物本来无处所。一轮明月印心池。”便归方丈。主
师次住漳州报恩院。谓众曰：“报恩这里不曾与人拣话。今日与诸上座拣一两则话。还愿乐么。诸上座，鹤胫长凫胫短。甘草甜黄檗苦。恁么拣辨，还惬雅意么。诸上座，莫道血脉不通泥水有隔好。且莫错会，珍重。”斋
僧问：“如何是西来意。”师曰：“唤什么作西来意。”曰：“恁么即无西来也。”师曰：“由汝口头道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报恩家风。师曰：“无汝著眼处。”问：“学人未委禀承，请师方便。”师曰：“莫相辜负么。”曰：“恁么即有师资之分也。”师曰：“丛林见多。”主
问：“如何是佛法大意。”师曰：“向汝道什么。”问：“如何是无生之相。”师曰：“舍身受身。”曰：“恁么即生死无过也。”师曰：“料汝恁么会。”师又曰：“人人皆备理，一一尽圆常。”斋
问：“如何是圆常之理。”师曰：“无事不参差。”曰：“恁么即纵横法界也。”师曰：“巧道有何难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不到三寸。”师曰：“汝问我答。”古
师问僧：“什么处来。”曰：“福州来。”师曰：“跋涉如许多山岭。阿那个是上座自己。”曰：“某甲亲离福州。”师曰：“恁么商量，别有商量。”曰：“更作么生商量。”师曰：“汝话堕也。”知
问：“不昧缘尘，请师一接。”师曰：“唤什么作缘尘。”僧曰：“若不伸问，焉息疑情。”师曰：“若不是今日，便作官方。”斋
○卷二五·永明道潜
杭州永明寺道潜禅师。河中府人也。姓武氏。初诣临川，谒净慧禅师。一见异之，便容入室。古
一日净慧问曰：“子于参请外看什么经。”师曰：“看《华严经》。”净慧曰：“总别同异成坏六相。是何门摄属。”师对曰：“文在十地品中。据理则世出世间一切法皆具六相。”曰：“空还具六相也无。”师懵然无对。净慧曰：“子却问吾。”师乃问曰：“空还具六相也无。”净慧曰：“空。”师于是开悟，踊跃礼谢。净慧曰：“子作么生会。”师曰：“空。”净慧然之。斋
异日因四众士女入院。净慧问师曰：“律中道，隔壁闻钗钏声即名破戒。见睹金银合杂朱紫骈阗。是破戒不是破戒。”师曰：“好个入路。”净慧曰：“子向后有五百毳徒。而为王侯所重在。”古
师寻礼辞。驻锡于衢州古寺。阅大藏经而已。后忠懿王钱氏命入府。受菩萨戒。署慈化定慧禅师。建大伽蓝号慧日永明请居之。师曰：“欲请塔下罗汉铜像过新寺供养。”王曰：“善矣。豫昨夜梦十六尊者。乞随禅师入寺。何昭应之若是。”仍于师号加应真二字。师座永明大道场。常五百众。古
师上堂谓众曰：“佛法显然。因什么却不会去。诸上座欲会佛法。但问取张三李四。欲会世法，则参取古佛丛林。无事久立。”僧问：“如何是永明的的意。”师曰：“今日十五，明朝十六。”曰：“览师的的意。”师曰：“何处览。”问：“如何是永明家风。”师曰：“早被上座答了也。”古
问：“三种病人如何接。”师曰：“汝是聋人。”曰：“请师方便。”师曰：“是方便。”主
问：“牛头未见四祖时为什么百鸟衔华。”师曰：“见东见西。”曰：“见后为什么不衔华。”师曰：“见南见北。”曰：“昔日作么生。”师曰：“且会今日。”斋
问：“如何是第二月。”师曰：“月。”主
问：“如何是觌面事。”师曰：“背后是什么。”知
问：“文殊仗剑拟杀何人。”师曰：“止止。”曰：“如何是剑。”师曰：“眼是。斋
”问：“诸余即不问。向上宗乘亦且置，请师不答。”师曰：“好个师僧子。”曰：“恁么即礼拜去也。”师曰：“不要三拜尽汝一生去。”知
一日大众参。师指香炉曰：“汝诸人还见么。若见一时礼拜，各自归堂。”古
僧问：“至道无言：“借言显道。如何是显道之言？”师曰：“切忌拣择。”斋
问：“如何是慧日祥光。”师曰：“此去报慈不远。”曰：“恁么即亲蒙照烛也。”师曰：“且喜没交涉。”知
○卷二五·黄山良匡
抚州黄山良匡禅师。吉州人也。上堂谓众曰：“高山顶上空蔬饭。无可祗待诸道者。唯有金刚眼睛。凭助汝发明真心。汝若会得，能破无明黑暗。汝若不会，真个不坏。”便起归方丈。知
僧问：“如何是黄山家风。”师曰：“筑著汝鼻孔。”古
问：“如何是物不迁义。”师曰：“春夏秋冬。”问：“如何是一路涅槃门。”师曰：“汝问宗乘中一句岂不是。”曰：“恁么即不哆哆。”师曰：“莫哆哆好。”主
问：“众星攒月时如何。”师曰：“唤什么作月。”曰：“莫即这个便是也无。”师曰：“这个是什么。”古
问：“明镜当台，森罗为什么不现。”师曰：“那里当台。”曰：“争奈即今何。”师曰：“又道不现。”主
问：“如何是禅。”师曰：“三界绵绵。”曰：“如何是道。”师曰：“四生浩浩。”古
○卷二五·灵隐清耸
杭州灵隐山清耸禅师。福州福清县人也。初参净慧。一日净慧指雨谓师曰：“滴滴落上座眼里。”师初不喻旨。后因阅《华严经》感悟。承净慧印可。回止明州四明山卓庵。节度使钱亿执师事之礼。忠懿王命于临安两处开法。后居灵隐上寺。署了悟禅师。斋
师上堂示众曰：“十方诸佛常在汝前，还见么。若言见，将心见将眼见。所以道一切法不生。一切法不灭。若能如是解，诸佛常现前。”又曰：“见色便见心。且唤什么作心。山河大地万象森罗。青黄赤白男女等相。是心不是心。若是心，为什么却成物象去。若不是心，又道见色便见心。还会么。只为迷此而成颠倒。种种不同。于无同异中强生同异。且如今直下承当。顿豁本心。皎然无一物可作见闻。若离心别求解脱者。古人唤作迷波讨源。卒难晓悟。”知
问：“根尘俱泯，为什么事理不明。”师曰：“事理且従。唤什么作俱泯底根尘。”斋
问：“如何是观音第一义。”师曰：“错。”主
问：“无明实性即佛性。如何是佛性。”师曰：“唤什么作无明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和尚家风。”师曰：“亘古亘今。”古
问：“不问不答时如何。”师曰：“呓语作么。”斋
问：“如何是巅山岩崖里佛法。”师曰：“用巅山岩崖作么。”主
问：“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。”师曰：“青山渌水。”曰：“见后如何。”师曰：“渌水青山。”古
师问僧：“汝会佛法么。”曰：“不会。”师曰：“汝端的不会。”曰：“是。”师曰：“且去，待别时来。”其僧珍重。师曰：“不是这个道理。”主
问：“如何是摩诃般若。”师曰：“雪落茫茫。”僧无语。师曰：“会么。”曰：“不会。”师遂有颂曰：“摩诃般若，非取非舍。若人不会，风寒雪下。”古
○卷二五·报恩玄则
金陵报恩院玄则禅师。滑州卫南人也。初问青峰，如何是佛。青峰曰：“丙丁童子来求火。”师得此语，藏之于心。及谒净慧，净慧诘其悟旨。师对曰：“丙丁是火而更求火。亦似玄则将佛问佛。”净慧曰：“几放过，元来错会。”师虽蒙开发，颇怀犹豫。复退思既殆，莫晓玄理。乃投诚请益。净慧曰：“汝问我与汝道。”师乃问：“如何是佛。净慧曰：“丙丁童子来求火。”师豁然知归。后住报恩院。知
师上堂，顾视大众曰：“好个话头，只是无人解问得。所以劳他古人三度唤之。诸人即不劳他唤也。此即且従，古人意作么生。还说得么。千佛出世亦不增一丝毫。六道轮回也不减一丝毫。皎皎地现，无丝头翳碍。古人道，但有纤毫即是尘。且如今物象嶷然地。作么生消遣。汝若于此消遣不得。便是凡夫境界。然也莫嫌朴实说话。也莫嫌说著祖佛。何以故，见说祖佛。便拟超越去。若恁么会，大没交涉。也须子细详究看。不见他古德究离生死。亦无剃头剪爪功夫。如今看见大难继续。”主
问：“了了见佛性，如何是佛性。”师曰：“不欲便道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金刚大士。”师曰：“见也未。”古
问：“如何是诸圣密密处。”师曰：“却须会取自己。”曰：“如何是和尚密密处。”师曰：“待汝会始得。”主
师谓众曰：“诸上座尽有常圆之月。各怀无价之珍。所以月在云中，虽明而不照。智隐惑内，虽真而不通。无事久立。”古
问：“如何是不动尊。”师曰：“飞飞橙橙。”问：“如何是了然一句。”师曰：“对汝又何难。”曰：“恁么道莫便是也无。”师曰：“不对又何难。”曰：“深领和尚恁么道。”师曰：“汝道我道什么。”知
问：“亡僧迁化向什么处去也。”师曰：“待汝生即道。”曰：“宾主历然。”师曰：“汝立地见亡僧。”斋
问：“如何是学人本来心。”师曰：“汝还曾道著也未。”曰：“只如道著如何体会。”师曰：“待汝问始得。”知
问：“教中有言：树能生果作颇梨色。未审此果何人得吃。”师曰：“树従何来。”曰：“学人有分。”师曰：“去果八万四千。”斋
问：“如何是不迁。”师曰：“江河竞注，日月旋流。”主
问：“宗乘中玄要处，请师一言：“师曰：“汝行脚来多少时也。”曰：“不曾逢伴侣。”师曰：“少瞌睡。”古
○卷二五·报慈行言
金陵报慈道场玄觉导师行言泉州晋江人也。得法于净慧禅师。上堂示众曰：“凡行脚人，参善知识。到一丛林，放下瓶钵。可谓行菩萨之道。能事毕矣。何用更来这里举论真如涅槃。此是非时之说。然古人有言。譬如披沙识宝。沙砾若除，真金自现。便唤作常住世间，具足僧宝。亦如一味之雨，一般之地。生长万物。大小不同，甘辛有异。不可道地与雨。有大小之名也。所以道方即现方，圆即现圆。何以故，法尔无偏正。随相应现，唤作对现色身。还见么。若不见，也莫闲坐地。”古
问：“如何是祖师西来意。”师曰：“此问不当。”斋
问：“坐却是非，如何合得本来人。”师曰：“汝且作么生坐。”主
江南国主新建报慈大道场。命师大阐宗猷。海会二千余众。别署导师之号。师谓众曰：“此日英贤共会，海众同臻。谅惟佛法之趣，无不备矣。若是英鉴之者，不须待言也。然言之本无，何以默矣。是以森罗万象，诸佛洪源。显明则海印光澄。冥昧则情迷自惑。苟非通心上士，逸格高人。则何以于诸尘中。发扬妙极卷舒物象，纵夺森罗。示生非生。应灭非灭生灭洞已，乃曰真常。言假则影散千途。论真则一空绝迹。岂可以有无生灭而计之者哉。古
”问：“国王再请，盖特荐先朝。和尚今日如何举唱。”师曰：“汝不是问再唱人。”曰：“恁么即天上人间无过此也。”师曰：“勿交涉。”主
问：“远远投师，请垂一接。”师曰：“却依旧处去。”知
○卷二五·净德智筠
金陵净德道场达观禅师智筠。河中府人也。姓王氏。弱龄迈俗。依普救寺杲大师披削。年满受具。始游方，谒抚州龙济修山主。亲附久之，机缘莫契。后诣金陵报恩道场参净慧。顿悟玄旨。后住庐山栖贤寺。师上堂谓众曰：“従上诸圣方便门不少。大底只要诸仁者有个见处。然虽未见，且不参差一丝发许。诸仁者亦未尝违背一丝发许。何以故，炟赫地显露。如今便会取。更不费一毫气力，还省要么。设道毗卢有师，法身有主。斯乃抑扬对机施设。诸仁者作么生会对底道理。若也会，且莫嫌他佛语，莫重祖师。直下是自己眼明始得。”知
僧问：“如何是的的之言？”师曰：“道什么。”问：“纷然觅不得时如何。”师曰：“觅个什么不得。”斋
问：“如何是祖师意。”师曰：“用祖师意作什么。”问：“今朝呈远瑞，正意为谁来。”师曰：“大众尽见汝恁么问。”知
乾德三年。江南国主仰师道化。于北苑建大道场曰净德。延请居之。署大禅师之号。斋
上堂谓众曰：“夫欲慕道。也须上上根器始得造次。中下不易承当。何以故，佛法非心意识境界。上座，莫恁么懱猰地。他古人道。沙门眼把定世界。函盖乾坤，绵绵不漏丝发。所以诸佛赞叹赞叹不及。比喻比喻不及。道上座威光赫奕，亘古亘今。幸有如是家风。何不绍续取。为什么自生卑劣枉受辛勤。不能晓悟。只为如此，所以诸佛出兴于世。只为如此，所以诸佛唱入涅槃。只为如此，所以祖师特地西来。”知
僧问：“诸圣皆入不二法门。如何是不二法门。”师曰：“但恁么入。”曰：“恁么即今古同然去也。”师曰：“汝道什么处是同。”斋
问：“如何是佛法大意。”师曰：“恰问著。”曰：“恁么即学人礼拜也。”师曰：“汝作么生会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佛。”师曰：“如何不是。”师复谓众曰：“吾不能投身岩谷灭迹市廛。而出入禁庭以重烦世主，吾之过也。”遂屡辞归故山。国主锡以五峰栖玄兰若。开宝二年八月十七日。宴坐告寂。寿六十四，腊四十四。主
○卷二五·道峰慧炬
高丽道峰山慧炬国师。始发机于净慧之室。本国主思慕，遣使来请。遂回故地。国主受心诀，礼待弥厚。一日请入王府上堂。师指威凤楼示众曰：“威凤栖为诸上座举扬了。诸上座还会么。傥若会，且作么生会。若道不会威凤楼。作么生不会，珍重。”师之言教未被中华。亦莫知所终。知
○卷二五·法灯泰钦
金陵清凉法灯禅师泰钦。魏府人也。生而知道，辩才无碍。入净慧之室。海众归之，佥曰敏匠。初受请住洪州幽谷山双林院。上堂未升座，乃曰：“此山先代一二尊宿曾说法来。此座高广，不才何升。昔古有言：作礼须弥灯王如来，乃可得坐。且道，须弥灯王如来今在何处。大众要见么，一时礼拜。”师便升座，良久曰：“为大众只如此。也还有会处么。”斋
僧问：“如何是双林境。”师曰：“画也不成。”曰：“如何是境中人。”师曰：“且去。”又曰：“境也未识且讨人。”知
问：“一佛出世震动乾坤。和尚出世震动何方。”师曰：“什么处见震动。”曰：“争奈即今何。”师曰：“今日有什么事。”斋
有僧出礼拜。师曰：“道者前时谢汝请我。将什么与汝好。”僧拟问次。”师曰：“将谓相悉，却成不委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西来密密意。”师曰：“苦。”古
问：“一佛出世普润群生。和尚出世当为何人。”师曰：“不徒然。”曰：“恁么即大众有赖也。”师曰：“何必。”主
师告众曰：“且住得也，久立。官人及诸大众。今日相请勤重，此个殊功。比喻何及。所以道未了之人听一言。只这如今谁动口。”师便下座立。倚拄杖而告众曰：“还会么。天龙寂听而雨华。莫作须菩提登子画将去。且恁么信受奉行。”主
师次住上蓝护国院。僧问：“十方俱击鼓。十处一时闻，如何是闻。”师曰：“汝従那方来。”古
问：“善行菩萨道。不染诸法相，如何是菩萨道。”师曰：“诸法相。”曰：“如何得不染去。”师曰：“染著什么处。”主
问：“不久开选场。还许学人选也无。”师曰：“汝是点额人。”又曰：“汝是什么科目。”问：“如何是演大法义。”师曰：“我演何似汝演。”古
师次住金陵龙光院。上堂升座，维那白椎云：“法筵龙象众，当观第一义。”师曰：“维那是第二义。长老只今是第几义。”师又举衣袖谓众曰：“会么，大众此是山呼舞蹈。莫道五百生前曾为乐主来。或有疑情，请垂见示。”时有僧问：“如何是诸佛正宗。”师曰：“汝是什么宗。”曰：“如何。”师曰：“如何即不会。”斋
问：“上蓝一曲师亲唱。今日龙光事若何。”师曰：“汝什么时到上蓝来。”曰：“谛当事如何。”师曰：“不谛当，即别处觅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佛法大意。”师曰：“且问小意却来与汝大意。”古
师后入金陵，住清凉大道场。上堂升座，僧出问次。师曰：“这僧最先出为大众。已了答国主深恩。”问：“国主请命祖席重开。学人上来请师直指心源。”师曰：“上来却下去。”知
问：“法眼一灯分照天下。和尚一灯分付何人。”师曰：“法眼什么处分照来。”斋
江南国主为郑王时。受心法于净慧之室。暨净慧入灭。复尝问于师曰：“先师有什么不了底公案。”师对日：见分析次。异日又问曰：“承闻长老于先师有异闻底事。”师作起身势。国主曰：“且座。”古
师谓众曰：“先师法席五百众。今只有十数人。在诸方为导首。你道莫有错指人路底么。若错指，教他入水入火落坑落堑。然古人又道。我若向刀山，刀山自摧折。我若向镬汤，镬汤自消灭。且作么生商量。言语即熟。及问著，便生疏去何也。只为隔阔多时。上座但会。我什么处去不得。有去不得者。为眼等诸根，色等诸法。诸法且置。上座开眼见什么。所以道，不见一法即如来。方得名为观自在，珍重。”主
师开宝七年六月示疾。告众曰：“老僧卧疾。强牵拖与汝相见。如今随处道场，宛然化城。且道，作么生是化城不见。古导师云：宝所非遥，须且前进。及至城所，又道我所化作。今汝诸人试说个道理看。是如来禅，祖师禅，还定得么。汝等虽是晚生。须知侥忝我国主。凡所胜地建一道场。所须不阙，只要汝开口。如今不知阿那个是汝口。争答效他四恩三有。欲得会么。但识口必无咎。纵有咎因汝有我。今火风相逼，去住是常道。老僧住持将逾一纪。每承国主助发。至于檀越十方道侣。主事小师。皆赤心为我，默而难言。或披麻带布。此即顺俗，我道违真。且道，顺好违好。然但顺我道，即无颠倒。我之遗骸。必于南山大智藏和尚左右。乞一坟冢。升沈皎然，不沦化也。努力努力，珍重。”即其月二十四日安坐而终。古
○卷二五·宝塔绍岩
杭州真身宝塔寺绍岩禅师。雍州人也。姓刘氏。七岁依高安禅师出家。十八进具于怀晖律师。暨游方。与天台韶国师同受记于临川。寻于浙右水心寺挂锡宴寂。后止越州法华山。续入居塔寺上方净院。吴越王命师开法。署了空大智常照禅师。斋
上堂谓众曰：“山僧素寡知见。本期闲放，念经待死。岂谓今日大王勤重。苦勉山僧。效诸方宿德施张法筵。然大王致请。也只图诸仁者明心。此外无别道理。诸仁者还明心也未。莫不是语言谭笑时。凝然杜默时。参寻知识时。道伴商略时。观山玩水时。耳目绝对时。是汝心否。如上所解，尽为魔魅所摄。岂曰明心。更有一类人。离身中妄想外。别认遍十方世界。含日月包太虚。谓是本来真心。斯亦外道所计，非明心也。诸仁者要会么。心无是者，亦无不是者。汝拟执认，其可得乎。”古
问：“六合澄清时如何。”师曰：“大众谁信汝。”问：“见月忘指时如何。”师曰：“非见月。”曰：“岂可认指为月邪。”师曰：“汝参学来多少时也。”主
师开宝四年七月示疾。谓门弟子曰：“诸行无常，即常住相。”言讫跏跌而逝。寿七十三，腊五十五。古
○卷二五·报恩慧济
金陵报恩院法安慧济禅师。太和人也。印心于法眼之室。初住抚州曹山崇寿院为第四世。上堂谓众曰：“知幻即离，不作方便。离幻即觉，亦无渐次。诸上座，且作么生会。不作方便又无渐次。古人意在什么处。若会得，诸佛常见前。若未会，莫向圆觉经里讨。夫佛法亘古亘今。未尝不见前。上座一切时中咸承此威光。须具大信根。荷担得起始得。不见，佛赞猛利底人堪为器用。亦不赏他向善久修净业者。要似他广额凶屠抛下操刀。便证阿罗汉果。直须恁么始得。所以长者道。如将梵位直授凡庸。”古
僧问：“大众既临于法会。请师不吝句中玄。”师曰：“谩得大众么。”曰：“恁么即全应此问也。”师曰：“不用得。”主
问：“古人有言：一切法以不生为宗。如何是不生宗。”师曰：“好个问处。”问：“佛法中请师方便。”师曰：“方便了也。”古
问：“如何是古佛心。”师曰：“何待问。”斋
江南国主请入居报恩。署号摄众。师上堂谓众曰：“此日奉命令住持当院。为众演法。适来见维那白槌了。多少好令教当观第一义。且作么生是第一义。若这里参得，多少省要。如今更别说个什么即得。然承恩旨，不可杜默去也。夫禅宗示要。法尔常规。圆明显露。亘古亘今。至于达磨西来。也只与诸人证明。亦无法可得与人。只道直下是。便教立地觏取。古人虽即道立地觏取。如今坐地还觏得也无，有疑请问。”知
僧问：“三德奥枢従佛演。一音玄路请师明。”师曰：“汝道有也未。”问：“如何是报恩境。”师曰：“大家见汝问。”师开宝中示灭于本院。斋
○卷二五·崇寿契稠
抚州崇寿院契稠禅师。泉州人也。上堂升座。僧问：“四众谛观第一义。如何是第一义。”师曰：“何劳更问。”师又曰：“大众欲知佛性义。当观时节因缘。作么生是时节因缘。上座如今便散去。且道，有也未。若无因什么便散去。若有作么生是第一义。上座第一义现成，何劳更观。恁么显明得佛性常照。一切法常住。若见有法常住。犹未是法之真源。作么生是法之真源。上座不见古人道。一人发真归源。十方虚空悉皆消殒。还有一法为意解么。古人有如是大事因缘。依而行之即是。何劳长老多说。众中有未知者，便请相示。”斋
僧问：“净慧之灯亲然汝水。今日王侯请命。如何是净慧之灯。”师曰：“更请一问。”问：“古人见不齐处，请师方便。”师曰：“古人见什么处不齐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佛。”师曰：“如何是佛。”曰：“如何领解。”师曰：“领解即不是。”斋
问：“的的西来意，师当第几人。”师曰：“年年八月半中秋。”主
问：“如何是和尚为人一句。”师曰：“观音举上蓝举。”师淳化三年示灭。知
○卷二五·云居清锡
洪州云居山广平院清锡禅师。泉州人也。初住龙须山广平院。有僧问：“如何是广平境。”师曰：“识取广平。”曰：“如何是境中人。”师曰：“验取。”主
次住云居山。僧问：“如何是云居境。”师曰：“汝唤什么作境。”曰：“如何是境中人。”师曰：“适来向汝道什么。”古
师后住泉州西明院。有廖天使入院。见供养法眼和尚真。乃问曰：“真前是什么果子。”师曰：“假果子。”天使曰：“既是假果子。为什么将供养真。”师曰：“也只要天使识假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佛。”师曰：“容颜甚奇妙。”古
○卷二五·百丈道常
洪州百丈山大智院道常禅师。本山出家。礼照明禅师披剃。寻参净慧。获预函丈，因请益。问：“外道问佛。不问有言，不问无言。”叙语未终。净慧曰：“住住。汝拟向世尊良久处会去。”师従此悟入。后本山请归住持。当第十一世。学者尤盛。斋
师上堂示众曰：“乘此宝乘直至道场。每日劳诸上座访及。无可祗延。时寒不用久立。却请回车，珍重。”知
僧问：“如何是学人行脚事。”师曰：“拗折拄杖得也未。”问：“古人有言：“释迦与我同参，未审参何人。”师曰：“唯有同参方得知。”曰：“未审此人如何亲近。”师曰：“恁么即不解参也。”主
问：“如何是祖师西来意。”师曰：“往往问不著。”知
问：“还乡曲子作么生唱。”师曰：“设使唱落汝后。”问：“如何是百丈境。”师曰：“何似云居。”问：“如何是百丈为人一句。”师曰：“若到诸方，总须问过。”主
师又谓众曰：“实是无事。与上座各各事佛。更有何疑得到这里。古人只道。十方同聚会，个个学无为。此是选佛处。心空及第归，心空是及第。且作么生会心空。不是那里闭目冷坐是心空。此正是识阴想解。上座要心空么，但且识心。所以道，过去已过去。未来更莫算。兀然无事坐，何曾有人唤。设有人唤上座。应他好不应好。若应阿谁唤上座。若不应不患聋也。三世体空。且不是木头。所以古人道。心空得见法王，还见法王么。也只是病僧。又莫是渠自代么，珍重。”古
僧问：“如何是佛。”师曰：“汝有多少事不问。”斋
僧举人问玄沙曰：三乘十二分教即不问，如何是祖师西来意。玄沙曰：三乘十二分教不要。其僧不会。请师为说。师曰：“汝实不会。”曰：“实不会。”师示偈曰：“不要三乘要祖宗。三乘不要与君同。君今欲会通宗旨。后夜猿啼在乱峰。”师淳化二年示灭。塔于本山。斋
○卷二五·般若敬遵
天台山般若寺通慧禅师敬遵。上堂谓众曰：“皎皎炟赫地。亘古亘今。也未曾有纤毫间断相。无时无节长时拶定上座无通气处。所以道，山河大地是上座善知识。放光动地，触处露现。实无丝头许法可作隔碍。如今因什么却不会。特地生疑去。无事，不用久立。”主
僧问：“优昙华拆人皆睹。般若家风赐一言。”师曰：“不因上座问，不曾举似人。”曰：“恁么即般若雄峰讵齐今古。”师曰：“也莫错会。”古
问：“牛头未见四祖时为什么百鸟衔华。”师曰：“汝什么处见。”曰：“见后为什么不衔华。”师曰：“且领话好。”主
问：“灵山一会迦叶亲闻。未审今日一会何人得闻。”师曰：“汝试举迦叶闻底看。”曰：“恁么即迦叶亲闻去也。”师曰：“乱道作么。”古
师自述真赞曰：“真兮寥廓，郢人图雘。岳耸云空，澄潭月跃。”斋
○卷二五·归宗策真
庐山归宗寺法施禅师策真。曹州人也。姓魏氏，本名慧超。升净慧之堂问：“如何是佛。”净慧曰：“汝是慧超。”师従此信入。其语播于诸方。初自庐山余家峰请下住归宗。斋
上堂示众曰：“诸上座，见闻觉知只可一度。只如会了，是见闻觉知。不是见闻觉知。要会么，与诸上座说破了。也待汝悟始得。久立珍重。”知
僧问：“如何是佛。”师曰：“我向汝道，即别有也。”问：“如何是归宗境。”师曰：“是汝见什么。”曰：“如何是境中人。”师曰：“出去。”斋
问：“国王请命，大启法筵。不落见闻请师速道。”师曰：“闲言语。”曰：“师意如何。”师曰：“又乱说。”知
问：“承教有言：将此身心奉尘刹。是则名为报佛恩。尘刹即不问，如何是报佛恩。”师曰：“汝若是，即报佛恩。”问：“无情说法大地得闻。师子吼时如何。”师曰：“汝还闻么。”曰：“恁么即同无情也。”师曰：“汝不妨会。”主
问：“古人以不离见闻为宗。未审和尚以何为宗。”师曰：“此问甚好。”曰：“犹是三缘四缘。”师曰：“莫乱道。古
师次住金陵奉先寺。未几复迁止报恩道场。太平兴国四年归寂。斋
○卷二五·同安绍显
洪州凤栖山同安院绍显禅师。僧问：“王恩降旨师亲受。熊耳家风乞一言。”师曰：“已道了也。”古
问：“千里投师，请师一接。”师曰：“好入处。”斋
云盖山僧乞瓦造殿。有官人问。既是云盖，何用乞瓦。无对，师代曰：“罕遇奇人。”知
○卷二五·栖贤慧圆
江州庐山栖贤寺慧圆禅师。上堂示众曰：“出得僧堂门，见五老峰。一生参学事毕。何用更到这里来。虽然如此，也劳上座一转。无事珍重。”主
僧问：“不是风动不是幡动。未审古人意旨如何。”师曰：“大众一时会取。”又上堂，有僧拟问。师乃指其僧曰：“住住。”其僧问：“従上宗乘请师举唱。”师曰：“前言不构，后语难追。”曰：“未审今日事如何。”师曰：“不会人言语。”主
问：“如何是佛法大意。”师曰：“好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栖贤境。”师曰：“入得三门便合知。”古
问：“如何是祖师西来意。”师曰：“此缺少。”斋
问：“祖灯重耀，不吝慈悲，更垂中下。”师曰：“委得么。”曰：“恁么即方便门已开。”师曰：“也赚。”知
○卷二五·观音従显
洪州观音院従显禅师。泉州莆田人也。少依本邑石梯山出家具戒。参法眼受记。初住升州妙果院。后住兹院，参学颇众。师上堂，众集良久。谓曰：“文殊深赞居士。未审居士受赞也无。若受赞，何处有居士耶。若不受赞，文殊不可虚发言。大众作么生会。若会真个衲僧。”时有僧问：“居士默然文殊深赞，此意如何。”师曰：“汝问我答。”曰：“恁么人出头来又作么生。”师曰：“行到水穷处，坐看云起时。”主
僧问：“如何是观音家风。”师曰：“眼前看取。”曰：“忽遇作者来作么生见待。”师曰：“贫家只如此，未必便言归。”古
问：“久负没弦琴，请师弹一曲。”师曰：“作么生听，其僧侧耳。”师曰：“赚杀人。”主
师谓众曰：“卢行者当时大庾岭头为明上座言。莫思善莫思恶。还我明上座本来面目来。观音今日不恁么道。还我明上座来。恁么道，是曹溪子孙。不是曹溪子孙。若是曹溪子孙。又争合除却四字。若不是，又过在什么处。试出来商量看。”良久师又曰：“此一众真行脚人也，珍重。”主
太平兴国八年九月中。师谓檀那袁长史曰：“老僧三两日间归乡去。”袁曰：“和尚尊年何更思乡。”师曰：“归乡图得好盐吃。”袁不测其言，翌日师不疾而坐亡。寿七十有八，袁长史建塔于西山。斋
○卷二五·长安延规
庐州长安院延规禅师。僧问：“如何是庵中主。”师曰：“到诸方但道従长安来。”师化缘将毕。以住持付门人。辩实接武说法。乃归本院西堂示灭。古
○卷二五·正勤希奉
常州正勤院希奉禅师。苏州人也。姓谢氏。住本院为第二世。初上堂示众曰：“古圣道：圆同太虚，无缺无余。又云：一一法一一宗。众多法一法宗。又道：起唯法起，灭唯法灭。又云：起时不言我起。灭时不言我灭。据此说话屈滞久在丛林。上座若是初心兄弟。且须体道。人身难得，正法难闻。莫同等闲。施主衣食，不易消遣。若不明道，个个尽须还他。上座要会道么，珍重。”主
僧问：“如何是祖师西来意。”师曰：“什么处得这个消息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诸法空相。”师曰：“山河大地。”古
问：“僧众云集，请师举唱宗乘。”师曰：“举来久矣。”斋
问：“佛法付嘱国王大臣。今日正勤，将何付嘱。”师曰：“万岁万岁。”主
问：“古人有言：“山河大地是汝真善知识。如何得山河大地为善知识去。”师曰：“汝唤什么作山河大地。”古
问：“如何是合道之言：“师曰：“汝问我答。”问：“灵山会上迦叶亲闻。未审今日谁人得闻。”师曰：“迦叶亲闻个什么。”主
问：“古佛道场学人如何得到。”师曰：“汝今在什么处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和尚圆通。”师敲禅床三下。古
问：“如何是脱却根尘。”师曰：“莫妄想。”斋
问：“人王法王是一是二。”师曰：“人王法王。”主
问：“如何是诸法寂灭相。”师曰：“起唯法起，灭唯法灭。”知
问：“如何是未曾生底法。”师曰：“汝争得知。”古
问：“无著见文殊为什么不识。”师曰：“汝道文殊还识无著么。”斋
问：“得意谁家新曲妙。正勤一句请师宣。”师曰：“道什么。”曰：“岂无方便也。”师曰：“汝不会我语。”知
○卷二五·兴善栖伦
洛京兴善栖伦禅师。僧问：“如何是佛。”师曰：“向汝恁么道即得。”斋
问：“如何是西来意。”师曰：“适来犹记得。”主
因宫师致政。李公继勋终世。有僧问：“是法住法位。世间相常住。未审宫师李公向什么处去也。”师曰：“恰被汝问著。”曰：“恁么即虚申一问。”师曰：“汝不妨灵利。”斋
○卷二五·新兴齐
洪州武宁严阳新兴齐禅师。僧问：“如何得出三界去。”师曰：“汝还信么。”曰：“信即深信，乞和尚慈悲。”师曰：“只此信心。亘古亘今，快须究取。何必沈吟。要出三界，三界唯心。”斋
师因雪谓众曰：“诸上座还见雪么。见即有眼，不见无眼。有眼即常，无眼即断。恁么会得，佛身充满。”知
僧问：“学人辞去泐潭。乞和尚示个入路。”师曰：“好个入路，道心坚固。随众参请，随众作务。要去即去，要住即住。去之与住，更无他故。若到泐潭，不审马祖。”主
○卷二五·慈云匡达
润州慈云匡达禅师。僧问：“佛以一大事因缘故出现于世。未审和尚出世如何。”师曰：“恰好。”曰：“作么生。”师曰：“不好。”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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